梦见亲人生病留学最重要的是把无法替代的生命体验装进生命的容器里,以课业繁重为借口封闭自己,文凭纸的价值只会黯然失色。难得留学,就应多出去走走,参加课外活动,打开感官拥抱世界。你会慢慢发现来自课外活动的收获甚至会多于课堂。
来美国留学前,很多人劝我不要只把精力放在学业上,而是要多走出去,参加课外活动,打开自己的感官来拥抱整个世界。而多年记者生涯也在无形中造就了我的好奇心,我喜欢用手机纪录下参加过的活动,记下只言片语的感想。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发现来自课外活动的收获甚至多于真正的课业学习。
在纽约两年,结识了很多好朋友,她们来自不同国家,拥有不同教,有着不同的爱好。而课外活动永远都源源不断地进行着,每次活动都是一次无形中关于世界的宣讲。
尽管有时学业压力会让人赖在图书馆,但我提醒自己,校园里的每一分钟都无比珍贵。如果封闭自己,那张文凭纸的价值会黯然失色。过程比结果重要,留学最重要的是把无法替代的生命体验装进生命的容器里,和那些亲近的灵魂进行“心灵碰撞”。许多人从角度分析留学的性价比,但我相信,没有什么比生命体验更重要。
“每个人都是一座博物馆”。这是我在哥伦比亚大学学习“历史”的其中一篇论文的题目。我讲述了和每一个采访对象攀谈数十个小时之后的感想。
我经常参加同学聚会,学习玩美国人的游戏。从美国同学身上,我了解到了很多美国普通对社会事件的看法,每一次都带来新鲜话题。
我的同学Kristen,是个细致的矮个白人女孩,她为人善良温柔。她告诉我,她在来哥大上学前,曾在高中做过带孕妇上诊所的陪护, “在诊所前,有很多声,还向诊所正门扔石头,者认为这家的诊所扼命,其实是在,而我们这些义工送这些妇女从诊所后门快速地走进去,你不知道美国的南部保守有多强大!”K的描述让我面前出现了一副栩栩如生的激烈画面,也让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听到对美国两种对堕胎的不同的声音—“pro-life” 和“pro-choice”。
看上去Kristen 去护送妇女堕胎,是个典型的党立场,但她却不是。她笑说,“我投票时会投给派. 我家族里就有一名成功的派家。我专门做过一部有关他的电影。他曾经作为派领导人在1924 年参加过美国并拿到过全国17%的选票。” Kristen的时候通常会给我打开google,帮我寻找那些相关的信息。我看到了那位领导的人的头像和名字,他叫做 Robert M. La Follette。和Kristen一个姓!
另一好友是Sara, 来自。高高的个子,金黄的头发,永远带着地区人的自豪感。她会说流利的法语、英语和西班牙语。Sara就像一个发光体,走到哪里都和人们攀谈,永远热情高涨。她也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朋友。
第一次和她吃饭是在一家日本餐馆,我说我们点一个鳗鱼饭吧。漂亮高挑的Sara说,“不行,我是,不吃这种鱼!”这个时刻是我整个留学生涯了解的开始。在后来交谈中,我吃惊地知道,为了遵守,Sara真的每个周六不学习,只带着毯子去中央公园读书晒太阳,有的时候在家听听音乐。后来,Sara带我去各种犹太节日去玩。我们在一起度过美好的周五安歇日晚餐,我们传递一个盛满红酒的杯子喝酒,把电灯关上只点蜡烛。在Sara希伯来语的歌声中,我心生感叹,这是我最接近犹太节日的时刻,内心感觉非常。
我也经常和同学Kanya在一起交谈。她是伊朗美国人的后代。她说她千方百计地将一门主修换成了波斯语,因为她做的采访内容就是在美国的伊朗社区。鉴于美国和伊朗的敌对关系,这个选题引起了我很多兴趣。Kanya说他爸爸就是伊朗人,1979年伊斯兰之后成为美国难民,对美国的感情很矛盾。我问Kanya,“你出生在, 你妈妈是美国人,爸爸是伊朗人,美国和伊朗的关系又如此对立,你怎么看待这种奇怪的组合。Kanya说,“你知道吗,我有点难过,我可能一辈子也不能去伊朗了,因为我爸爸是在1979年有纪录的人!”
正是通过和同学和朋友的细心交谈,我感到整个世界的图景在我面前慢慢打开,既了解了世界,又介绍了中国。我真实的体验是,和世界从未如此接近。
学校里几乎每天都充满着各种各样活动的。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各个角落里,五颜六色的活动小经常贴满了走廊、电梯门口、教学楼入口处。我经常会有选择地参加一些活动,学业压力小的时候我会选择听各类。学业压力大的时候,我会选择看部电影。而很多电影的导演都会亲自来。
比如哥伦比亚大学的Teacher College举行过奥斯卡提名纪录片的放映。这部影片《How to survive a plague》纪录了80年代到90年代中期,艾滋病早起漫延时人们的和,对布什的,1996年之前医学发展的困境。在这部影片中,人们、、承受、用尽一切能力希望改变。最关键的是,影片之后的问答环节更为精彩。有美国年轻人走到麦克风之前向导演表示感谢。说这甚至是被美国年轻一代遗忘的历史。而一位老年人说,“我就是艾滋病患者,现在接受治疗状态已经生活十年了。后来,我还结婚了,她也是阳性患者,但是我们很幸福。如果没有艾滋病人士在80年代的,不会有我们今天的幸福。”他的声音颤颤巍巍,眼中似乎有泪花闪烁,现场响起了掌声。
另一部奥斯卡提名纪录片《The Invisible War》在哥大新闻学院放映,这个影片揭露了美队里严重的性侵事件,以及性的实施者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的现状。问答环节当主持人问在场的有多少同学服过役时,有好几位在场的同学举起了手,其中有一位在空军服役的白人女生,有人问她,电影里反映的性侵是否真的那么严重,她说,她没有感受到性侵有影片描述的那么严重。但是普遍的男性对女性的和非常严重,几乎贯穿了她的整个服役生涯。当我在现场看到从伊拉克或者阿富汗服役又回来上学的同学,听到她们对战场的解说,感觉能从真实地生活中了解背后的故事。
留学给我们最珍贵的礼物就是我们可以从各个角度听到不同的观点。一年一度,学校的主校区都会让支持巴勒斯坦和以色列双方的同学摆起自己的宣讲桌,支起自己的背景墙。双方布阵以哥大主干道为界限,颇有隔空对峙的意思。支持以色列的同学告诉我,隔离墙的设立大大减少了巴勒斯坦人对以色列人的,这并不是隔离,只是以色列对的形式而已。而走到一道之隔的巴勒斯坦阵营,我发现这里的同学说法完全不一样,他们对隔离墙的描述是,以色列用一道墙制造了一个性质的军事体制,以色列在实行毫无疑问的种族隔离。
在以巴以问题为主题的上,最后的场景永远是两派吵起来。我在巴纳德女子学院参加过这样的,主办者用视频播放了一段视频,以色列军人用推土机推到巴勒斯坦人的房子,论坛现场几乎就吵翻起来。一些参会者在后排嚎叫,“你知道以色列推倒那些人的房子,是因为这些巴勒斯坦人用袭击以色列!”
如果校内活动都比较学术的话,校外活动是更全面的了解美国社会的好时机。各种传统活动是美国文化的真实写照,只有身处其中,才能有所。我们在美剧中时常看到人们过万圣节的场景。而真实的万圣节,给我异样的冲击。我被那种彻底的狂热和欢乐震撼到了,花车上不断抛下糖果、礼物、毛巾、压缩冰淇淋。而人们千奇百怪的装束仿佛缔造了另一个星球。而人们舒展地跟随花车的音乐狂热的舞动身体,高声歌唱。我在人群里,感觉出来自于自己文化的那种。因此我写下了这样的文字,“这不仅仅是一个大爬梯,它让我望见了自己内心的,我看见人们疯狂、热烈、淋漓尽致,我看见孩子们奔跑、装扮、自在,我知道,除了,这还是一种别样的人生态度。可以如此无拘无束,可以如此天性,至少我在自己并不算中规中矩的人生里,以前还未曾感受到!”
在美国有时候也经常有机会看到中国的电影。纽约的华人聚集地—位于布鲁克林威廉斯堡的冉Tea house经常放映华人导演的电影。我曾经在那里看过一个罕见的题材——中国同性恋。《人面桃花》讲述的是成都底层男同性恋的故事,他们在强调性别秩序的社会里最的地方生活着,有另类的状态,他们吸毒,high,异装演出,混乱而。每个人都在寻找生活和感情的出口,却得出男同圈其实没有真爱的结论。他们了身体却没有地方安放灵魂。在美国的影片,常常会看到更独特、更新鲜的视角。
在美国上学,使用学校的学生证可以享用在大部分博物馆免费参观的待遇。博物馆里不但有关于犹太历史的老电影。有时候更播放一些新锐电影导演在中东拍摄的影片。古根海姆常年存放着康定斯基,马奈、梵高的画作。有时候更会带来一些非常另类,引发深思的特展。比如最近关于光影大师James Turrel的展览非常震撼,整个古根海姆螺旋上升的屋顶成为了光的展厅。现代艺术博物馆更是除了经典画作的典藏,还设立有电影院,经常举行电影的电影节。
留学的时间是固定的,而在有限的时间内去拓展这些活动,其实是一次拓展生命内核的运动。如何增进我们对世界文化的认识,决定权都在我们自己手中。
在美国生活了两年,我亲身感受到了在美华人融入主流社会有多么。而在中国的留学生依然对于和自己不同文化的人成为亲密的朋友感觉到。在另一种文化里,我们照见了自己身体里的文化特质,比如拘谨、低调、含蓄。我们甚至看到了我们原来收到的教育给我们带来的弊端,比如思考能力不够、性思维能力不够。眼界不够开阔。当我们面对另外一种、直接的文化时,不免地有些从内心抵触。而只有克服这种抵触,我们才能真正的走进世界语境,融入另一种文化。
没有一种快乐比“懂得的快乐”更高级。我们淋漓尽致地参与过,融入过,那些经历才能成为了一笔值得书写的财富。这笔财富,会永远跟随者你,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你的视野,决定着你的未来 。也许我们将来依旧脚踏实地地做一份平凡的工作,但是,在留学期间十足的参与感,以及这些参与感带来的灵光一现,一定会在某些时刻,让我们的生命放出光彩。
有一天当我们老去,我们渐渐失去财富、体力时。但是我们可以那份对于外界的关爱和好奇。在所有的东西里,谁也夺不走我们的经历。
(作者简介[微博]:哥伦比亚大学历史专业毕业,《世界因你不同-李开复自传》作者,目前在美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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