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了三天半的火车,穿越了大半个中国后,拎着行李箱站在了目的地的站台。耳边,是与南国湿润空气完全不同的,的寒风。那些幼时惯说的乡音方言,竟陌生起来。语句在舌尖辗转,偏就是发不对正确的音。
嗳,要说是我管店,那倒不算长,老板摸了下自己的大鼻子,两只白胖的手扣在一起,这店啊,其实有点儿年头了。这是我家老爷子开的,算起来,也有个四十几年了。
他看到年幼的自己扯着根风筝线,大呼小叫地跑过野地,眉眼欢肆;他看到年少的自己,拿了树枝在小伙伴里手舞足蹈,要带领这帮孩子军征战沙场;他看到高中毕业的自己,拎了个洗得泛白的蓝布包,站在火车站傻傻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