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2003年的考生。那一年,高考提前一个月的消息让人猝不及防。原本的学习计划全部被打乱,课程要重新安排。学校、老师、家长、我们,都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当中。
我是文科生,那一年是“3+X”的考试模式,几场模拟考试下来,我很清楚自己的长短板,文综便成了我的重点突击项。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间,实在是我记忆的“黄金时代”,能解三角函数,会写英语作文,知道工业的意义,还会画大气环流图,那时候,仿佛世界就是我手中的《黄冈全真考题》。
相较于别的同学,我有一点与众不同,那就是我是一个艺术类考生。我是在历史老师下选择了艺术类。我不像有的同学报考了很多学校,有的甚至远赴、上海,我只报考了一个学校,西北大学。原因很简单,艺考费用昂贵,而我只是试一试,不成功我便会走正常文科生的,选择普通文科生选择的专业。
虽然只是试一试,但是我还是做了精心的考前准备。父亲辗转托人找了一位老师,也是我“艺术之”的启蒙老师,陕西老播音员张兰老师。记得第一次见张兰老师——一位很瘦弱很优雅的老太太,矍铄,说话掷地有声。她和蔼仔细地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递给我一张,说:“念一段。”我随便挑了一段时政新闻,流利地念了下来。她又点了点头,又让我发了几个音,然后对父亲说:“这丫头条件不错。”我开始在张老师的指导下,虚心学艺。她教我胸腹联合呼吸法,她教我仪态……跟着老师学了大约十个课时,就到了艺考的时候,我报考了两个专业,播音主持艺术专业和戏剧影视文学专业。
考试那天,西北大学逸夫教学楼前的人海惊到了我。每个专业都有来自全国各地大约1000多人报名,可是一个专业全国仅招收13人。首先是戏剧影视文学专业的一试。面试环节,我朗诵了一首诗,并用我自己的理解加以阐述;即兴评论题,我抽到的题目是“讲述你在小说《红楼梦》中最喜欢的一个角色”。笔试环节,为电影《小城故事》撰写影评,我洋洋洒洒大约写了千余字,还意犹未尽。播音专业的考场真是养眼,浓妆淡抹各色服饰。和她们的花枝招展相比,白外套牛仔裤没有化妆的我,只是头两侧扎了两个小辫子算是装饰了。一试才艺表演。我看到考场里快十位评委老师,心跳到了嗓子眼儿。我表演了一个小品,在最关键的环节被考官叫停。我还清晰地记得我那个主考官是石国庆老师,也就是陕西人熟悉的著名喜剧演员“王木犊”。石国庆老师笑眯眯地看着我说:“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接下来要情绪爆发大哭一场是吧。”我点点头。他接着说:“不用啦,后面还有考试,哭肿了眼睛可不好。”顺利进入了二试,二试是即兴主持,考官更多,大约有二十多人。不少人抽到题目后不知所以,语无伦次。我抽到的题目是《希望工程小学开学典礼》。记得说了开场白后,我停顿了好几秒,头脑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什么。所幸自己很快调整了状态。我的即兴主持获得了的阵阵掌声。
专业课考试成绩出来了,我和父母亲喜不自胜。戏剧影视文学专业我考了全国第一,播音与主持艺术专业我考了全国第五。这更坚定了我将要选择的道。两个专业的选择我曾一度犹豫过,后来也许是张兰老师的影响,也许是心之神往,也许是那时候有一档著名的综艺节目叫《挑战主持人》,于是我填写高考志愿时,播音专业成为我的第一志愿。
专业课考试无疑是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然而,面对一个全国招考的211院校的热门专业,文化课也一定要强。在最后冲刺的那两个月,我没有白天没有黑夜,一心苦读。
高考的当天,我在西工大附中考试,母亲送我到学校门口,叮咛我心态放松。我知道她是安慰我,其实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第一场考试是语文,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样,我突然肚子疼,满头大汗,但还是着答卷,铃声响起的时候,我画上了作文的最后一个句号。数学、文综、英语,我发挥正常。
估完分后,我坐在学校操场嚎啕大哭了一场。心想,这分数肯定考不上西北大学了,回去怎么和父母交代呢!自知考不上一本院校了,因此志愿上一本我只填写了西北大学的两个专业。高考后的那二十多天真难熬,成绩没有出来,我也懒得出去,成天把自己闷在家里。似乎是6月28日,高考成绩公布,我惴惴不安,不敢查成绩。晚上,父亲叫醒我说:“查。不管怎么样,现在就查。”我用几乎颤抖的手输了准考证号码,当我听到语音里的总成绩时,我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半晌没有说话。父亲着急地问:“多少?”当我说出考分时,父亲欢呼起来:“那没问题一定能考上呀!”
这就是我的高考岁月,是青涩时光中无法湮灭的青春印记。多年以后,再回首当时,高考,只是人生的一场小小战役。你以为结束了,其实,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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