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与环保部门工作的朋友小聚,有位小李兄弟要我帮他解答秸秆露天焚烧与炊烟现象,我答:秸秆露天焚烧与炊烟是两回事,秸秆露天焚烧生态。炊烟,顾名思义,就是在做饭时候的从烟囱里面冒出来的烟雾,有时候也指平淡的生活,早晨的炊烟,一般是风轻云淡,显得清淡疏朗,袅袅娜娜似草色遥看近却无,中午的炊烟,因为生活还得继续,显得大风大浪直来直去,就有些天高云则淡,说是来的急去的也快,而晚炊则是最能够显出农村生活粗糙中的细致来,炊烟袅袅牧人归,这时一般都是家人齐全的时候,上校的孩子,远归的旅人,劳顿的农民,一日三餐,当然最注重晚饭的温馨,一年四季,周而复始,年年岁岁以至岁岁年年,让炊烟风里来雨里去而又浓浓的经久不散。小李你读一读我写的这篇《炊烟,一首韵在骨子里的散文诗》就有答案了。
车到外婆口,我便下车,双脚踏上故乡的土地,身舒爽心激动步却缓,因为我欲慢步丈量乡愁的距离,播洒乡愁的因子感受乡愁的质地,故乡在靠近,乡愁也一点点放慢,熨帖温暖,在心头慢慢浸润,老土石板街,不知载过几代乡亲,历过多少风雨,才轮到我辈踏过,慢步再漫步,儿时曾经欢快的脚步如今已沉重,一步步将异乡的愁苦踩碎,换回快乐的自己扑进故乡的怀抱,看看边外婆的老屋新芽,街头的老人孩童,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闪现,慢下来,捡一枚石子,采一朵小花,摸一把野草,站在树荫下乘凉,坐在小河边休憩,到处都是故事,任乡愁慢慢泛滥。
那株老柿树,几十年,似未长高分毫,也未衰老丁点。就那样默默地在山间开花、谢花,结果、落果,看旁边的小树慢慢拔高。树下,田里劳作的乡亲,不疾不缓,不紧不慢,似一个节奏,耕作着时光。累了,便坐在地头吧嗒吧嗒抽支烟,一口口吐掉疲惫。发会儿呆、聊会儿天、闭会儿眼,悠然地等待庄稼在时令里慢慢成长、丰收。柿树伴着乡亲,乡亲依着土地,一年又一年。见过许多乡土题材的画作,大凡描绘村庄的作品,总能找到几笔淡淡的炊烟袅袅其中,一抹炊烟为画面平添了烟火气,缘此,画面一下子就灵动了,意境也增了几分。
初见画里的炊烟,约莫是四十多年前。那是一张乡土题材的国画,有田地,有树木,有房子,当然少不了炊烟。印在母亲糊墙的一张上,皱巴巴地从墙上鼓起来,有两个火柴盒那么大,被烟熏成了褐,像极了黄土地的调子。母亲做饭,我帮着烧锅,头一扭就看见它了,那画贴倒了,母亲一定是无意的。想看得顺眼,只得弯下脖子,将眼睛倒过来。眼睛倒过来的时候,画里的炊烟就正了。我无意怨母亲,她不识字,勤快,爱干净。看罢,我就再没有留意它。我得专心烧锅,辛劳的父亲即将归来,炊烟,说到底是个动词,总在风雨云霞的背景中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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